忐途[2]

       虽然裕也不想让妈妈把自己当小孩子,却不知道在妈妈眼里,无论他多大,永远都是需要自己担心的小孩子。这种事情如果小裕也知道大概会哭吧。

       但是裕也什么都不知道,他现在正专心教阿无学习各种东西,如今快一个月了,令人高兴的是阿无不是傻了,相反还十分聪明,学东西学的很快,现在已经会说一些名词并对号入座了,一些简单的要求也会提,饭可以自己吃了,衣服也可以自己穿了,更令人惊喜的是,阿无的力气很大,好像无论什么都可以提起来,爷爷最近也轻松了许多。而且长的又好看,最近来裕也家串门的人都多了起来,特别是女人,而且一来就舍不得走,打乱了裕也的教学计划,令裕也十分火大。

       更可气的是他们十分喜欢欺负阿无,特别是一些十来岁的,总是骂阿无傻,还编成了歌谣,裕也听了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。偏偏阿无还什么都不知道,一开始时还跟着学,毕竟歌谣要比说话有趣的多,直到裕也生气了才停下来,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裕也,让裕也气都发不出来,还莫名的有点小高兴。毕竟宇智波佐助只是摆着看都是赏心悦目的。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今天,几十户人家合资请的忍者到了,为去年和前年的野猪害作准备。那群野猪是前年突然出现的,有好几百头,祸害了许多庄稼,这两年村子明显拮据起来,去年裕也的父亲就是在驱赶野猪的过程中被踩死了。听说忍者大人来了,裕也在悲伤之余,想到那群野猪马上就要被消灭了也十分高兴,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不让他出门,见一见传说中的忍者大人。还要让他看好阿无,连阿无也不让出去,明明阿无力气大,可以帮上很多忙,在家里就一点事都做不了了。

       没办法,爷爷说的话不能不听,裕也和阿无只能呆在家里。本以为会很无聊,没想到下午老东头居然来了,要知道老东头性格孤僻,几乎从不串门的,有时候村里人都忘了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看见他来了,宇智波佐助乖巧地叫了声,“爷爷好。”这几天他看见这种皮肤皱皱的人都是这么叫的,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没见过,但这么叫应该没有错,他想着。裕也也干巴巴地叫了声“东头爷爷好”,这一年来他没怎么和老东头相处过,只有一两次在其他小伙伴缠着老东头讲故事时在旁边安静地听着,最近的一次见面也是一个月前,如今对这个不好相与的老人已是有点陌生。

       好在老东头并不介意,自顾自地走到后院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,似乎是十分累了,坐下时还长叹了声气。裕也家和老东头家一样,都在村边缘,在后院站着,一户人家都看不到,只看得到少许的田地和平缓的山丘,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大山。裕也跟着来到后院,还是有些紧张,“东头爷爷有事吗?爷爷和妈妈都不在家。”老东头瞅了裕也一眼,“没事,就是来看一看,歇一歇。”

       宇智波佐助倒一杯已经放凉了的粗茶,送给看起来很累的严肃老头。“阿无,你是忍者吗?”老东头接过茶。“忍者是什么?”宇智波佐助并不在意这个问题,这段日子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是什么,那是什么了。到是裕也一双圆圆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阿无是忍者?东头爷爷,阿无以前是忍者吗?”瞬间忘了之前的距离。
  
       老东头罕见地笑了笑,“瞧我这记性,这就不记得阿无啥都不记得了。”看了看兴奋得紧张的裕也和旁边面无表情的阿无,“是啊,你看看阿无的眼睛,忍者除了有忍术之外,一些忍者身上还会长出奇怪的东西,有的眼睛也会变得与常人不同,这样的人就会拥有瞳术。”“阿无的眼睛才不奇怪,阿无的眼睛很漂亮。”裕也不满地反驳,“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,就像、就像……反正很漂亮就是的了!”一时间他想不出什么形容,颇有些气愤。

        “忍者是什么?”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,再问了一遍。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也跟说陈述句一样,不,准确来说是跟说短语一样,至今裕也也教不会他如何带感情的说话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“忍者就是可以提取查克拉,并通过结印释放忍术的人。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……”或许是回忆起了往事,老人说得十分兴起,简直比讲故事还要津津有味。什么都不懂的宇智波佐助听得一头雾水,却也没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而是将所有的话都记了下来,虽然现在不懂,但是以后总会弄明白的,这近一个月来他都是这么做的,是一个笨却不失为有效的方法,也亏得他的记性好才能这么做。“虽然忍术有很多,不同的忍者使用的忍术也各不相同,可也有一些基础忍术是所有忍者都会的,比如说分身术。”“那东头爷爷也会分身术吗?可以让我看一看吗?”裕也已经完全听入了迷,一直都舍不得打断老东头说的话,可到现在也忍不住了,那可是传说中神奇的忍术,如果能够见识一下,想想就兴奋!而且他之前竟然一直不知道东头爷爷曾经是一名忍者!这样想想忍者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嘛。

        老东头看了看阿无,他知道阿无一定是忍者,即使他现在已经全忘了,听自己讲了一下午也没有任何反应。“我的确会分身术,但是现在已经几十年没用了,也不知道行不行。”“试一试嘛,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!试一试!试一试!”裕也一听有希望,愈加兴奋,本来他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,如今算是恢复了一些本性。宇智波佐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气氛变得热烈起来,但是看着裕也的笑容他觉得很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试一试也不是不行,但是啊小裕也可不能说出去,包括我是忍者和会忍术的事,还有今天下午我给你们讲的话也不准说,阿无也是一样,你要看好他。”裕也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没问题!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,也不会让阿无告诉别人的!东头爷爷试一试吧。”“答应得这么快。”老东头不放心地抱怨了一句,歇够了的他利落的站起来,双手开始结印,从生疏到熟练,失败了几次之后,终于成功的分出了一个分身,没多久就变成一阵烟雾消失了。裕也简直被惊呆了,宇智波佐助到是对裕也亮晶晶的表情更加感兴趣,之前他只是看见裕也的东头爷爷从一个变成两个,后来有一个消失了,然后裕也的眼睛就像在发光一样,嘴巴张得大大的,脸颊涨得通红,很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 “阿无,你也来试一试。”宇智波佐助有点不明白老东头的意思,之前爷爷和姐姐让他试一试都会把各种东西拿到他面前来,现在什么都没有,让他试什么?裕也看向阿无,突然想起来阿无也是一名忍者,惊声叫道:“东头爷爷,阿无也是忍者,阿无也会分身术吗?”“小声点!不要大喊大叫!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告诉别人,声音这么大让人听见了怎么办?”老东头被吵得有点不满。“嗯嗯,对不起,对不起。阿无,你照着东头爷爷之前的做一做,照着东头爷爷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之前老东头结印很慢,宇智波佐助看的很清楚,也记得顺序。本以为很难,还想慢一点,结果却发现很轻松,并不是因为印简单,而是身体仿佛这么做过很多次,手已经会自动动起来,形成了条件反射,但是并没有分身分出来,反而由于神经没有跟上身体,指头有点抽筋。

        “哇——  阿无好厉害!”裕也在旁边也跟着学,但是那几个印仿佛违反了身体构造,他的手指扭来扭去怎么也扭不对。“但是为什么没有分身呢?”

       “哼,忍术当然没有这么简单,我不是说过吗,结印是帮助查克拉流动的,阿无没有控制查克拉流动,当然没有分身。看来阿无忘得很严重,嘛,毕竟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老东头转向阿无,发现那家伙正在向院子外走去,然后看向远方。他也跟着望过去,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        “哇,好漂亮的云彩!”裕也也向远方眺望,发出惊呼,老东头才知道他们看的是火烧云。

         太阳快要落山了,天上的云被烧得通红,还有金灿灿的夹杂在里面,好像是天空着了火。离他们更近的天空,云层稀薄,蓝色与紫色的天光交错,变幻莫测,向西与远方的火烧云融入一起,互相辉映。绚丽的天空与黯淡的山峰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。

         宇智波佐助与新出裕也完全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  真是小孩子啊,老东头想着。也只有小孩子才会被吸引住吧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时间不早了,我回家了。”老东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东头爷爷再见。”宇智波佐助也像裕也一样喊老东头东头爷爷了,到是裕也完全没察觉到有人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嗯,再见。”其实忘记了也挺好的,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 村子难得的热闹起来,隐隐的传来喧哗声,现在应该是村长在组织为忍者大人准备丰盛的晚餐。这里的几个村庄几乎与世隔绝,村里人也很少出去,没人见过忍者,几个忍者还是他帮忙找来的。他不想与忍者多做接触,早早地离开了,其他人却不一样,都围在旁边献殷勤,见世面,听传说中的忍者大人将外面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 其实有什么好讲的呢?无非是为了活下去打打杀杀,还不如在这里耕田种地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……现在宇智波鼬可值钱了,那可是灭了一族的叛忍,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杀了,宇智波一族一个都没留下,不仅是木叶,五大国都发了通缉令,如果让我捉住赏金够我这辈子不愁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老东头路过酒席的时候里面的忍者正在高谈阔论,宇智波他是知道的,忍界赫赫有名的豪门望族,年少时他还憧憬过他们强大的力量,但是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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